第二天早上七点四十五,陈句句早早换上运动服运动鞋,背上双肩包在集合地点等待。
来了不少小孩,叽叽喳喳的。
有种带小学生春游的感觉。
徐日旸远远走过来,见到她:“你怎么还撑这把绿伞?”
她就带了这一把伞,不撑这个撑哪个?况且这是遮阳伞,里面黑的,外面绿的。
“收起来。”徐日旸又以一种命令式口吻,“以后别在园子里打这把绿伞。”
"……”陈句句收起来,真是不知道又哪里惹到他了?
过不久,堂姐来了。
今天她也焕然一新似的,白t恤气氛牛仔裤,还戴了个鸭舌帽,比前天天抱着南南去商场时显得青春洋溢多了。
一来,就站到所有人面前,打开小的记事本:“我看人有没有来齐,别让我挨个打电话来催。”
点了点人头,有两个人没来齐,堂姐问:“林昕昕和林洋洋呢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有人回答。
“不是说好了吃完早饭回去拿东西就直接过来吗?还要人去请啊,真是的。不知道园子走一趟多累。”陈华说着,拿出手机贴在耳边,“语音打不通。”
“有谁有她的电话号码?”
众人面面相觑,摇了摇头。
“句句,你有吗?你们不是住上下楼。”
“没有。”陈句句坦诚。
陈华看她一会儿,大概也听出来她跟住得近的同龄女孩关系不好了。
林洋洋背着书包跑来了。
陈华问:“你姐呢。”
“她在化妆,说等她一会儿。”
陈华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:“你给她打电话,让她快点过来,不来我们就走了。”
等了将近十分钟,林昕昕才来。她扎个高马尾,习惯用缎带在后面绑个粉蝴蝶结,画了个很清透的淡妆,白连衣裙,皮带款式的坡跟鞋。
一来就站到徐日旸身边,打起一把暗红的遮阳伞。
陈句句皱了皱眉头:怎么她打就可以,自己打就不行啊?
难道就就因为那把是红色的伞?
自己的伞是绿色的?
陈华扫了一眼她:“行,来齐了就走吧。”
一伙人跟着陈华往外走。
有人问:“陈阿姨,我们第一站去哪?”
“先去旁边的植物园,再爬山,下午坐车去宫殿。”
林昕昕一听:“还要爬山啊?”
“不是在群里发了路线吗?”
“我没仔细看。”
“那就没办法。”
“我不想去爬山。”林昕昕说,朝向的不是陈华,而是徐日旸,撒娇似的,“爬山好热。”
“你不想去现在就可以回去。”
“你去我就去。”
徐日旸为什么要去?他不是经常来他奶奶家住吗?还没逛过植物园吗?陈句句跟在他们身后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