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是一条项链,准确的说,那是一条狗链,只不过它的链条没那麽粗重,反而设计得纤细又美观,底部坠挂着一个方形的银制狗牌。
他盯着那条项链,眼底压抑又痴缠,气息突然变得发颤,难以置信地将它拿出,迫不及待地就要将它戴在脖子上。
尹棘却出声制止道:“你不看看狗牌上写了什麽吗?”
原丛荆将狗牌举在眼前。
发现上面拓印着一行花体的英文,字迹很熟悉,尹棘练过这种字体,是她亲自写的——
Yinji'slittlepuppy。
尹棘的小狗。
“好喜欢丸丸送我的礼物。”他的声音都开始颤抖,偏过脸,亲了下那个狗牌,那双漂亮的深棕色瞳孔里,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,还有淡淡的癫狂,惊喜到就像要疯掉一样。
尹棘垂了垂睫,眼神空洞地又说:“不过在戴上它之前,你要想好一件事。”
此时此刻,她的心情是极度平静的。
但做出这件事之前,她犹豫了好久好久,也反反复复地拉扯了多次。
早在原丛荆生日的那天。
她就想送他这件礼物。
但又存着深深的顾虑,怕他会认为,她是那种男人避之不及的地雷女,控制欲和占有欲强到,要给伴侣戴上南京锁之类的饰品。
而送他狗链,远比送他南京锁还要更癫狂。
本来还担忧,他会觉得,她是个病态又疯狂的女人,假如他出轨了,会杀夫的那种。
但看见原丛荆明显一副爽到了的模样,尹棘终于松了口气,也在这一刻,完完全全地接纳了自己所有的阴暗面。
被他束缚着。
所以也想束缚他。
她和原丛荆一起长大,在成长的过程中,难免会影响到彼此的人格。
她给了他共情的能力。
她也从他那里体会到了被恶欲扎入心灵的感受。
她既有圣母的一面。
也有黑暗的一面。
可能直到死亡。
她都要从两个极端之间,去寻找那个平衡的点。
-“如果你选择戴上它,那麽这辈子,都不可以把它摘掉。”
-“只有跟我做的时候,才可以暂时把它摘下来。”
原丛荆嗯了一声,略微低头,将两只手,绕到颈後,表情无比虔诚地为自己戴上了狗牌,语气郑重地说:“嗯,以後只有跟丸丸做的时候,才会把它摘下来。”
尹棘走到他面前。
想好好端详端详,被她束缚住的男人。
他却动作轻柔地擡起她的下巴,刻意倾俯身体,吻向她的眉心,额前散乱的碎发,像小犬绒软的毛,刮蹭过她的皮肤,语调蛊惑地问:“那丸丸现在,想跟我做麽?”
很快。
尹棘的後背就涌起酥麻又舒适的颤栗感,肩胛骨处裂掉的地方,也泛着轻微的痛意。
那种被美人蛛盯上,用柔软的白网缓慢缠结,再吞吃入腹的快意如涨潮般,一波又一波地涌进了脑海的最深处,被他用保护的姿势抱起来後,本该由她操纵着舵盘。
但因为背伤,她只能将主导权交给他。
男人偏过头,吻掉她眼角的泪水,嗓音磁沉又低哑地说:“丸丸不愧是舞蹈生,好会配合我。”
“我要睡觉。”尹棘嘟囔着,她累透了,说的话也透着哭腔。
原丛荆抱起她,小心地为她摆好了不会碰到伤处的睡姿,又帮她盖上了被子。
今晚的他,定然做不到再抱着她睡。
夜色渐深。
尹棘的官方後援会,发布了一条声明,解释了她出现在柏林医院的原因,又向粉丝和网友报了声平安。
得知尹棘受伤後。